19世纪私生女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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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结合哈里奥断断续续说的，再加上旁边小威廉的补充，伊莉莎勉强能拼凑出一点四年前的后续。
那封信的事后来乔治亚娜还是去查了的，她虽然不能直接去质问已经是莫佩斯勋爵夫人的大女儿，但还能写信交流。信中说了伊丽莎白坦白的事，就是当初看到她看信、写信以及后来的换信。
这么一来，莫佩斯勋爵夫人当然不能再撒谎，她就把所有的错推到了给她建议的伊丽莎白·福斯特身上。按照她在信中所说，一切都是伊丽莎白的主意，都是她让她做的！
有了这番指证后，乔治亚娜拿着这些信到自己丈夫面前！然而除了让哈里奥自由外，其他什么都没有改变。
“妈妈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身体变得不好了。”
贝丝的背叛、丈夫的冷漠，再加上伊莉莎的离开，乔治亚娜开始彻夜不归，和人到处组牌局玩。
“她已经四年没回德比郡了，社交季结束后，她也一直住在你住过的那个房间里。伊莉莎，我不要求你做什么，但你起码去看看她。你住过的那个房间里，乔治亚娜集齐了所有的《晨邮报》，还有其他报纸报道的跟你有关的新闻。”
哈里奥会决定偷偷出来，还因为她听到医生和父亲说的话。对方说，她妈妈再这样下去，没多少天好活了。
不管怎么样，那都是自己的妈妈，哈里奥还是希望她健健康康，一直活下去的。
“要见她也不难，哈里奥姐姐。”听完后，伊莉莎没有直接拒绝，反而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威尔士亲王不喜欢威尔士王妃，所以他在努力地找离婚的办法。如果乔治亚娜已经对她的丈夫失望，为什么不离婚了？跟威尔士亲王夫妇相比，公爵夫人要离婚会简单得多。”
“只要她离婚了，离干净了，我可以把她接过来，我也愿意养着她。”
哈、哈里奥愣在了那里，她以为自己提出这个要求后，伊莉莎会拒绝的。然后，她就需要用很长很长的时间来说服她。
结果呢？对方同意了，但同意的条件却是——
哦，这恐怕有点难。
“你可以回去转述给乔治亚娜，要是她有这个想法，我还可以介绍律师给她。”方法已经给了，愿不愿意尝试，那就不是伊莉莎能定的，“好了，我该回去了，不然天黑都到不了南希尔庄园。”
“再见，哈里奥姐姐，很高兴见到你。还有你，小威廉，虽然我差一点又没能认出你。”他也就比自己大不到两岁，怎么长这么快？跟四年前相比，现在的小威廉都有以前的他自己两个大！
送走了继续前行的马车，哈里奥慢慢地也走回家里的马车去。
“威廉，你说我妈妈她想离婚吗？”哈里奥叫继承人威廉也就是她的亲弟弟为弟弟，叫小威廉就可以直接叫名字。
“我不知道，哈里奥，但你就不觉得伊莉莎的提议很疯狂吗？”她居然想让一位公爵夫人离婚，已经在伊顿公学上学的小威廉听完都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
他明明是来过复活节假期的，不是万圣节！
“很疯狂吗？我倒觉得她说的没错。威廉，家里标准的卡文迪许已经够多了，你别和他们一样。”哈里奥拍拍他的手臂，坐回马车上，“回去吧，至少先问问妈妈。”
十天以后，一封厚厚的信从伦敦送往贝德福德郡。当天的傍晚，已经准备带着弟弟妹妹们要开始用餐的伊莉莎收到了这封信。
“没事，我们继续。”这么厚的信，一时半刻也看不完，吃完再说。
等弟弟妹妹们都去玩具室了，伊莉莎才拿着信进入旁边新整理出来的阅读室。
信是以小威廉的名义送过来的，但打开后，里面却都是乔治亚娜的笔迹。小威廉本身只写了最外面的信封，他在信封背面上说，要回信的，收信人的名字就写他。
看样子德文郡公爵府都管着乔治亚娜和哈里奥的书信往来，这样没有自由的日子，她们是怎么过下去的？
半小时后，伊莉莎将这封有点不连贯的信都看完了。
乔治亚娜说，她很想离婚，但她不能。哈里奥已经二十岁了，她要看着她结婚，以公爵夫人的身份。还有她的儿子威廉，他即将满十五岁，她以后还想陪着他。
对此，乔治亚娜感到抱歉，她也为四年前的那个提议感到抱歉。四年前，她就不该说要让伊莉莎也成为一个卡文迪许的，那不是好的选择。
尤其这四年来，她看得特别明白。
之后，她就不再说这些，也不再提起卡文迪许，而是说起了伊莉莎写的故事。
乔治亚娜重新看了《一个故事》、《一个案件》，还有《一场婚礼》，她发现自己之前确实没注意到很多细节。那位伯爵夫人的妹妹，那成为公爵情人的双生姐妹花，她们尽管不是同一个人，但她们做的事情和曾经的贝丝多像啊。
只是书里的人物做什么读者都能看到，但来到现实生活中，乔治亚娜却看不到她自己视线之外的地方。
所以，她才一直把人当好友，却不知道这位“好友”早就想着取代她！
伊莉莎，我不离婚的原因还有这一点。一旦我离婚了，她就会成为新的公爵夫人。所以，我不离婚。
好吧，这个理由伊莉莎没办法反驳，但她也不会再掺和进去。信收到了，回信就给小威廉吧。没什么要说的，就说知道了。
看着是信封也是信纸的这张纸，小威廉都要看出一个洞来了，这封信上也没多出一句话来。
伊莉莎就写了地址写了他名字，然后反过来只有一句“我知道了”，再没有说别的。
这让人怎么去说，主楼那边还等着回信呢！
“好吧，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她的回信让你很为难。给我吧，我先看看。”哈里奥找到了机会，过来交换信息。只是等她看完了信，整个人也沉默了下去。
乔治亚娜写了那么多，写了好几天，结果就换来伊莉莎的一句“知道了”？
哈里奥知道自己不能怪她，但只要想到等在那个房间里的妈妈，她多少有点不高兴。她不熟悉伊莉莎的笔迹，甚至不能代她写一封！
“别多想，或许在乔治亚娜写下不离婚的时候，她就该想到这个结果的。”伊莉莎的话说得很清楚，只有乔治亚娜离成了婚，后面的事情才好说。没离婚，什么都没能改变，她当然也不想再和卡文迪许扯上关系。
“我知道，我只是——”哈里奥只是难受，她二十岁了，她能不懂这个意思吗？懂是懂了，但就是接受不了！
“谢谢你威廉，也谢谢你在学校照顾我弟弟。我回去了，出来太久免得有人又去告状。”哈里奥擦了一下眼泪，还是走回了那座牢笼里。
见状，小威廉只能站在原地，他什么都做不了。
后天他的假期就要结束了，等他回去了学校，他就彻底帮不了主楼需要帮助的人。
低头又看到这封空空的信，他决定给伊莉莎自己在伊顿公学的收信地址。如果她改变主意或有别的想转达的话，都可以写给他。
不，伊莉莎没什么好说的，她要说的话都在上一封信中说完了。不过既然小威廉给了收信地址，她也不要浪费，有个问题她想知道很久了。
四月底，已经回到学校的小威廉再次收到了伊莉莎的来信。这回来得这么快，他很好奇她在里面都写了什么。打开一看，写得倒是挺多，但依旧不是他想看到的内容。
“我去一趟图书馆。”收起信，他得去图书馆才能回答伊莉莎提出来的问题，“你好，诺顿先生，请问我们图书馆有收藏伊斯瑞尔写的故事吗？”
“伊斯瑞尔，那个近几年来挺有名的作家？”戴着眼镜的诺顿先生抬起头，仔细辨认了一下眼前的学生，“卡文迪许先生，你怎么会认为我们的图书馆会收藏那些用来消遣的读物？回去吧，以后别问这种问题。”
兼职管理员先生又重新低下了头，看起了手中的书。等面前没人了，他才稍稍拿开挡住封面的手，那赫然是《两百年以后》的其中一册！
“看来还是得小心点。”不然容易被人发现。
唉，伊顿公学什么都好，就是管理严格，连教师都没有很多私人时间可以支配。没办法，他只能这样偷偷来。
将让人失望的答案写下，小威廉在第二天就将信送出去了。
然而等伊莉莎看到这个答案后，她非但没有失望，还觉得这是件好事！她马上给大书商约翰·默里写信，问对方有没有学校的人脉。要是有的话，可以想办法让伊斯瑞尔名下的故事都进入学校去。
同时，她也联系了足球公司，希望他们能和学校合作，举办校与校之间的足球比赛！
虽然这时候的学校还很少，虽然这时候的学校基本只有男生，但伊莉莎不嫌弃。赚钱的事情，没什么好别扭，能拓宽一点市场都是好的。
如果说以前夏琳的故事吸引的女读者多一些，那么《两百年以后》这个故事，男读者的数量在猛增。这里面肯定也有学生，她就不信没人在学校里尝试过足球比赛！
与其等学校自己野蛮发展，不如来正规合作。只要合作敲定了，她的授权费又会增加一笔。
当小威廉成为学校足球队的后卫时，时间已经来到了这一年的秋。
天气慢慢冷了，大家已经习惯了靠着壁炉活下去。然而等足球比赛开始的时候，学生们也不管外面冷不冷，全部冲到了新圈出来的球场边去！
这年头，还有谁没看过《两百年以后》？还有谁不渴望成为那个世界大舞台上决定胜负的关键？如果有人摇头，好的，这人就不属于这里，不属于伊顿公学！
伊顿公学的球场完全是按照《两百年以后》里的描写打造出来的，这一片柔软的天然草皮下，是被平整过的地面。整个球场的长宽经过严格丈量，就连球门都是专门去定做的。
每个球员有统一定制的球衣，连球鞋都有鞋商赶着送。总之，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在无限接近两百年以后，只是在场的大家没有意识到。
这天的伊莉莎换上了男装，戴上了假发，勉强伪装成了一个唇红齿白的男生。她跟在小沃尔特先生的后面，冒充他亲属家的孩子，来到了球场边。
小沃尔特先生亲自来报道这场比赛，旁边还有足球公司的人，还有学校的高层。大家都很看重今天，几个月的准备，今天要验收成果了。
“嘟——”球场中央的裁判吹响了开场哨，一瞬间，围着几百人的球场就变成了大家比拼嗓门的舞台。
场内无论哪个球员触球，场外的观众们都很热情地捧场。学生们本来就很熟悉同为学生的球员们，他们能叫出每一个人的名字，也能叫对每一个人，差别就在于这喊声的大小。
“哦，过去了！过去了！卡文迪许！只剩你了！拦住他——”几分钟过去，第一次有效进攻眼看着就要到来，一堵墙一样的后卫出现在了进攻方的前面。
“干得好！卡文迪许！”球被拦住，支持者们不断喊着“卡文迪许”。等球一开，他们又马上为前锋球员加油去了。
这还是伊莉莎头一回看小威廉踢足球呢，虽然没什么技巧，但胜在他长得像一堵墙。只不过这堵墙挺灵活的，总能挡住另一方球员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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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完毕！明天愚人节，提前有了加更理由！谢谢大家的营养液，别过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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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三十分钟的比赛很快就结束了，刚刚还热血沸腾的学生们一下子褪去了激情，只小范围地谈论着刚才的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