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怀鹤好像真的思考了很久,是否要将假的婚契做成真的,但最后还是没有办法,无法写下归雪间讨厌的代号。
那不是他的名字。
于怀鹤说:“去白家那天,白家长老要退婚,没有办法。”
他的话很简单,一句话带过了那件事——那件归雪间本不该知道,但从后世之人口中听说过的退婚。
在外人看来,那是龙傲天一生中的莫大耻辱,但对于怀鹤而言,那似乎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归雪间怔怔地望着于怀鹤,心脏乱撞,仿佛要跳出来了。
一片安静中,于怀鹤认真地说:“我喜欢你,你还要当我的未婚夫吗?”
归雪间和于怀鹤对视着,他的胸口满涨着,压不住的情绪满溢而出,他也没打算再压抑。
就像是被冲昏了头脑,归雪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不顾一切:“要的。我也喜欢你。”
归雪间的手指细长,他很紧、很紧地抓住于怀鹤的手,好像很怕失去。
然后,埋入了于怀鹤的怀抱。
归雪间就这样抱着于怀鹤。耳边是杂乱的心脏跳动声,自己的,于怀鹤的,全都混合在了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于怀鹤稍稍退后一步,归雪间怅然若失,他很不舍,还想抓住于怀鹤的袖子,只听这个人说:“归雪间,我想吻你。”
不是欲望压过了理智,他本来就想这么做。
归雪间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好像很难理解于怀鹤的话,不止是慢了半拍,而是很多拍。
于怀鹤勾着唇,露出一个笑来:“不能亲吗?”
归雪间仰头看着于怀鹤,他的眼神有点茫然失措,但那不是拒绝的意思。
看起来非常可爱。
于怀鹤没有继续等待回答,他扣着归雪间的下巴,压下身。
归雪间的睫毛乱颤,他能感觉到疏冷的气息将自己环绕了起来,密不透风。
于怀鹤越靠越近,像是他出剑时才会有的神情,有极端的冰冷,锋芒毕露,一切都毫不遮掩,也没有丝毫犹豫,他知道这一剑会有怎么样的结果。眼神却又很温柔,他不是要杀死一个人,而是要吻自己喜欢的人。
太复杂了,一瞬之间,归雪间无法看清,他没有抵抗,只能温顺地抬起脸。
日光有些刺眼,归雪间不自觉地眯着眼。
在这一瞬间,于怀鹤吻住了他的嘴唇。
第90章 第一个吻
归雪间骤然睁大了眼。
两人的睫毛交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是前所未有的靠近。
日光不会再刺眼,他彻底被笼罩在了于怀鹤的影子里。
归雪间头晕目眩,唯一的感觉是于怀鹤的唇是冷的。
意识到此时此刻两人的唇紧紧地贴着,热度无法压抑地涌了上来。
猝不及防下,归雪间的身体动了一下,好像是要逃跑,其实没有挣扎的意图。
他只是没有经验……太超过了,和过往的每一次接触都不同。
于怀鹤好像误会了什么,手指强硬地插入归雪间指间的缝隙里,十指交握,将归雪间的手压在头顶的树干上。
归雪间彻底不能动弹了,只能承受这个吻。
好一会儿,他好像适应了一点,拾起仅剩的些许理智,本能地回应着。
于怀鹤的呼吸好像很平缓,逐渐加深了这个吻,神情略带着一点过度专注的冷,归雪间的嘴唇很柔软,在于怀鹤的唇舌下慢慢变成另外的形状。
暧昧滚烫的气息混合着春日里不知名的花的香气,在两人周围流淌着,也将他们圈在这个似乎与世隔绝的树荫下。
于怀鹤吻的很深,也吻的很重,归雪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好像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只是随波逐流。
接吻是这样的吗?归雪间有点茫然地想。
模模糊糊间,沉溺于接吻中的归雪间又忽然回过神,于怀鹤的舌头不怎么费力地撬开他的嘴唇。
归雪间是个很脆弱的人,他被保护得很好,接受能力有点差,忽然遭受这样的侵入,本能地合上牙齿,好像咬到了什么。
下一瞬,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扩散开来。
归雪间对血很敏感,他意识到了什么,瞪圆了眼。
但身前的于怀鹤毫不在意,他的眉眼映在日光下,显得非常锋利。
很快,归雪间再也挣扎不了了,于怀鹤吻得太深,好像夺走了归雪间的呼吸。
归雪间的后背抵着树干,失去所有力气,不自觉地往下滑,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的手腕被松开,于怀鹤将他整个人托了起来。
热度蔓延开来,归雪间像是一团雪,不能承受这样滚烫的热。
明明……明明于怀鹤本该也是冷的,他像是一把出鞘的剑,却快要把归雪间融化了。
归雪间没有办法,抓住了于怀鹤的头发,他的手陷在这个人的长发间,和乌黑的发丝,雪白的发带纠缠在一起,鹤红色的玉坠是这黑白交缠间唯一一点鲜亮的颜色,装点着归雪间纤瘦细白的手指。
日光和煦,微风轻拂,在这样的小道上,两个人安静又激烈地接吻。
也是第一个吻。
终于,在归雪间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刻,于怀鹤松开了他——只是嘴唇,他是一团融化了的雪,完全陷在于怀鹤的怀抱里。
归雪间仰着头,没有一点力气,从下颌到后颈又绷得很紧,急促地喘息着,就这么看着于怀鹤。
于怀鹤的嘴唇破了一小点,那点血混合着水泽,非常显眼,他却毫不在意,好像也不觉得疼。
……修为再高,嘴唇也会被咬破。归雪间的脸颊更热,想要偏过头,视线却留在于怀鹤的身上,无法移开。
好一会儿,归雪间伸出手,想要替这个人抹去,又被捉住了手。
冷白的肤色下,于怀鹤的体温竟也很高。
他半垂着眼,眼眸亮的惊人。
其实于怀鹤不是擅长压抑情绪,而是很少会对别的人或事产生剧烈的情绪波动。
他是个天生冷淡的人。
对别人而言,以于怀鹤这样的年纪和修为,早已足够得意的了,他却很少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只有在归雪间面前,只会对归雪间如此。
下一刻,归雪间被打横抱起。
于怀鹤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他说:“你不是走不动了?”
归雪间想要辩驳,他没有那么弱小,接一个吻,就连路都走不动了,是双叶峰离见白峰太远,他早就累了。
接吻只是最后一根稻草。
但说出来就太奇怪了,归雪间没有说话。
于怀鹤的脚步很稳,托着怀里的人的脖子和腰,掌心有一点薄茧,轻轻摩挲着归雪间的后颈。
走了小半刻钟,归雪间将脸埋在于怀鹤的胸膛,闷闷地说:“放我下来。”
于怀鹤的嗓音略带着沙哑:“怎么了?”
归雪间拾起为数不多的理智,又要起脸来了——虽然脸的温度还是居高不下,不能让人看见。
他说:“有人。”
于怀鹤瞥了不远处的人影一眼:“没人。”
归雪间不安分起来,试图从于怀鹤的怀里跳下来。
跳是跳不下来的。
于怀鹤的决定实在很难改变,不过还是退后了一小步。
他停了下来,改抱为背。
好像没什么差别,是一种自欺欺人。
心跳得太快,平静不下来,归雪间只好默默地数于怀鹤走路的步数,但总是数乱了。
忽然,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咦,你们两个怎么在这?不是去书院大比了吗?”
归雪间立刻攥住于怀鹤的衣服,有点紧张。
这人是住在隔壁院子的师兄,为人乐观开朗,爱好是助人为乐,和他们院子的几个人都算得上熟悉,见面也该打声招呼。
那师兄道:“我练了十多日的丹,好不容易开炉,正想过去凑热闹,还想为你们鼓劲……”
于怀鹤还没回答,但师兄见他背着人,虽然看不到脸,但众所周知,除了归雪间,于怀鹤不会背任何人。
师兄迟疑了一下,问道:“归师弟这是受伤了?”
于怀鹤道:“没有。”
那人“哎呀”了一声:“胜败是兵家常事,师弟不必这般悲伤,下次还有机会。”
言语间是安慰归雪间和于怀鹤。
一来于怀鹤的剑法是高,归雪间在阵法上也有绝顶天赋,但毕竟和对手相比,年纪小了一截,想要打败师兄师姐们还是天方夜谭;二来如果真的赢了,应当是受万众瞩目,正在双叶峰庆祝,不可能孤零零地走在回来的路上。
由此可以推断,两个师弟是败了。
归雪间:“……”
也不知道是比试输了伤心过度走不了路,只能被师兄背着,还是被未婚夫亲的嘴唇通红滚烫减不了人,哪个更丢脸。
但无论是那个,归雪间也不能说话,他把脑袋埋在于怀鹤的肩窝里,彻彻底底地装死了。
师兄道:“那你们先回去歇着,我去双叶峰凑个热闹,顺便兜售新炼的丹药。”
于怀鹤:“嗯。”
与师兄告辞过后,归雪间很想快点回到院子,不想再碰到认识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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