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好奇问:“那殿下为何不联姻巩固地位?”
李珣轻蔑道:“你觉得我有这个需求吗?”
林秋曼再次露出想掐死他的表情,偏偏那厮就有理直气壮的底气,就算他混账,也混账得理直气壮。
李珣朝她抛下诱饵,“入王府,给我延后,林家鸡犬升天,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林秋曼伸长了脖子,“若是有朝一日你我两看相厌,殿下又当如何待奴?”
李珣愣住,他似乎根本就没想过这个。
林秋曼也没过多探讨,怕惹得他不快,转移话题道:“奴有些渴,劳烦嬷嬷倒杯水来。”
吴嬷嬷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这顿饭吃得虎头蛇尾。
各自散去后,李珣到书房坐了会儿。
吴嬷嬷端来参茶,说道:“想不到林二娘肚子里还装了不少东西。”
李珣哼了一声,“你信她那些鬼话,还蓬莱岛,忽悠我是三岁小儿呢。”又道,“这世道哪有什么平等,若有平等,当初我何故卖命,只躺着就好了,反正大家都一样。”
抿了一口参茶,李珣继续说道:“有的时候我很想掰开她的脑子看看里头都装的是什么东西,为何跟世家女郎装的完全不一样。”
吴嬷嬷失笑,“也正是因为不一样,所以才讨郎君喜欢呀。”
李珣:“……”
无法反驳!
他若有所思地放下碗,愈发觉得自己矛盾,他既希望她像世家女那样安于后宅哄他开心,又害怕她丧失了那种能吸引他的特质。
李珣觉得很为难。
她若听话,又没了情趣乐子;若不听话,他又要被折腾磋磨。
要么折腾她,要么磋磨他,实在叫人为难。
也许宋致远说得不错,两个人风马牛不相及,压根就不是一条道儿上的人。
可是他就爱这一口,他就喜欢林二娘那种女人,每一天都新鲜有趣,每一天都刺激。
没有奉承,只有相互试探,相互揣摩,谁也吃不准谁的心思。
有时候他会像被猫抓那样心痒难耐,有时候又厌烦,有时候又欢喜,各种情绪反复横跳,令人沉迷其中。
那种感觉很奇妙,李珣有些上头。
原本林秋曼以为那厮会老实,结果睡到半夜李珣跑来钻她的被窝,搞得跟偷情一样,黏人得紧。
湿-热的吻落到身上,林秋曼破天荒地想起方圆十里都认可的老实人马大郎为什么要私通了,真他娘的刺激!
翌日天明,怀中抱着温香软玉,李珣睡得很沉。
吴嬷嬷去他的卧室伺候他起床洗漱,结果没见着人。
另一边的莲心在门口敲门问:“小娘子可醒了?”
林秋曼睡眼惺忪地把头埋入李珣的胸膛,他慢吞吞道:“再睡会儿。”
莲心听到男音,愣了愣,立马退下了。
吴嬷嬷过来,见她面色绯红,心中了然,“你下去吧,我在这儿伺候。”
室内的林秋曼隔了许久才问:“殿下今日不去政事堂了吗?”
李珣嗓音粗哑,“不去,我许久没睡过懒觉了。”
林秋曼仰头看他,“看来挣那点俸禄也不容易。”
李珣与她十指紧扣,“我日日勤勉,贪的就是掌生杀大权,那才有乐趣。”
林秋曼闭嘴不语。
李珣:“再陪我睡会儿。”
“奴不想睡了,奴要避子汤。”
“那汤有什么好喝的。”
“不苦,殿下也可以喝两口试试。”
“……”
稍后吴嬷嬷把避子汤送来,二人已经穿好衣裳,林秋曼端起碗喝了一口,李珣就盯着她喝。
林秋曼忽然看向他,“殿下要不要尝尝?”
李珣:“不苦?”
林秋曼摇头,“不苦。”
于是吴嬷嬷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大男人好奇地尝了一口避子汤。
她欲言又止,但见李珣神色认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不,李珣发出灵魂拷问:“为什么要有这个汤呢?”
林秋曼:“……”
吴嬷嬷:“……”
喝完避子汤,莲心来伺候林秋曼沐浴梳洗。
察觉到她的窘迫,林秋曼道:“我该把张妈妈留下来的,你年纪小,到底为难你了。”
莲心连连摆手,“奴婢不为难,就是怕小娘子被伤着。”
林秋曼认真地想了想,慎重道:“今日你便回去,换张妈妈来,你年纪小,别瞧这些东西脏了眼。”
“小娘子……”
“乖乖听话,我住不了几日就会回去。”
“奴婢就是有点替小娘子委屈。”
“委屈什么,全京城最俊的郎君钻被窝陪睡,谁有我林二娘的福气。”
“小娘子心里头当真就没有一点怨愤吗?”
听到这话,林秋曼失笑,“为什么会有怨愤,只有动心动情才会有那些东西,守住了心,便不会有那些苦恼了。”
莲心似懂非懂,“可是殿下这般强势。”
林秋曼笑眯眯道:“你家小娘子也不弱啊。”
莲心被哄笑了,“那是必然的。”
林秋曼:“等会儿便回去,换张妈妈来,她是过来人,应付起来比你稳妥,若是你不小心把晋王给得罪了,我也不好收场。”
莲心点头,“奴婢等会儿就回去,不给小娘子添麻烦。”
上午天放亮,雪总算停了。
林秋曼见识过华阳府的张扬广阔,却不知晋王府里别有洞天。
那些被寒雪压在枝头上的梅树傲然挺立,如火焰般的红被冰雪浸染,潋滟绽放。
昭妃独爱寒梅,爱它铮铮傲骨,爱它在冰天雪地里不畏风霜。
李珣为了纪念她,在王府里种下大片寒梅,馥郁芬芳,满园春色。
林秋曼站在长廊上观那片艳红,鼻息里嗅到的均是冷冽梅香。
李珣从身后将她裹进斗篷里,说道:“我阿娘喜爱养梅,记得小时候她的长乐宫里头种了不少梅树,却从不剪枝插瓶。”
林秋曼好奇问:“这是因何缘故?”
李珣:“她说若是喜爱到了骨子里头,就不会伤它分毫,哪怕费尽心思滋养,也甘之如饴。”顿了顿,“以前我听不大明白,现在有点悟明白了。”
林秋曼没有说话。
李珣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你与我厮缠时是欢愉的,我就想问问,你到底对我有几分情意?”
林秋曼不答反问:“你猜。”
李珣收拢她,“我不想猜。”
林秋曼笑道:“殿下真是贪心,要奴的身子还不够,还想要奴的心,奴的命。”
“那你是给还是不给?”
“那得看殿下有没有这个本事来取。”
李珣冷嗤,“有时候我还真讨厌你这性子,像匹烈马,总引人想去驯服。”
林秋曼冷不丁道:“殿下想知道奴是怎么给大长公主支招的吗?”
李珣:“???”
林秋曼露出奇怪的表情,“奴跟大长公主说,你得把宋御史当成一条狗来训,不能把他当猫养。”
这话李珣不爱听,“你是不是也把我当成猫狗来训了?”
林秋曼:“殿下不也把奴当成猫狗来哄吗?”
李珣被噎住了。
报应!
两人对视了许久,最后各自别开了脸。
李珣的视线落到远处的寒梅上,林秋曼的视线则落到长廊尽头。
二人虽然各怀心思,但均滋生出同一个想法,他们就如同对方的镜子。
如果镜子里的那个人是自己,那就没什么好怕的,可若镜子里的那人是对方,那就有点吓人了。
这不,许是觉得心里头不舒服,李珣不动声色松开了她。
林秋曼缓和气氛道:“再往那边去瞧瞧。”
两人跟着长廊穿过梅林,是一片广阔的马场。
林秋曼到底还是羡慕的,这么大的园子,怎么浪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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