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姣猜到,这小家伙是想说陆驰和陆骋兄弟俩长相有相似的地方,但性格完全不一样。
她抿嘴一笑,站起身,对着小胖崽一拍手,张开手臂:“你可以找本宫呀,来,本宫给你举高高,给你飞呀飞。”
小太子愣了愣,别过头没有看她,但挺起小肚皮,主动靠近她怀抱。
邓姣一把抱起他,“飞起来喽!”
“咯嗒——”不堪重负的胳膊关节一响。
邓姣急忙放下煤气罐,揉了揉胳膊,神色平静中透着绝望。
她承受了这个年龄段的幼崽不该出现的重量。
突然被中断游戏的太子殿下包子脸满是疑惑:“爷还飞?还飞!”
邓姣捂着差点脱臼的胳膊:“你想找的这个大龙,必须得会举高高和飞呀飞吗?”
这种重量级的体力活,可能真得你七皇叔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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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服宴前几日,邓姣就开始精心调理自己的状态。
连自制面膜都用上了。
宴会当天,天没亮,她就起身准备。
因为日子特殊,情理上不能上妆,但裸妆也没人会追究。
原本底子就已经足够她过度自信了,但她精益求精。
想让瓷白的肤色透出点偏橘的淡粉,亲自用胭脂水粉调了色,上一层粉晕,再上一层水膏。
侍女给她盘的发髻她也不满意,拆了,自己给自己绾了个比较特殊的发髻。
形态有一点像堕马髻,但看起来更随意,甚至像刚起床似的懒得打理。
心机度拉满。
第19章 应该已经在前排了
太和门外,天师们诵经的低沉嗓音震得宜宁公主胸口痒痒的。
宜宁公主已经在第三轮诵经后完成除服仪式,但她还不想进入太和殿。
后面还有二十二轮诵经,这么早入席,腿都要跪麻了。
她走小门溜进西边的角楼。
门廊下拴着两只祭祀用的野鹿。
看着毛皮很干净,走近了,味道还挺大。
两只野鹿都侧躺在地上,大概是为了避免出岔子,野鹿被喂了蒙汗药迷晕了。
宜宁蹑手蹑脚地走近,弯身观察鹿角。
宫里很多大补的菜肴都包含鹿茸,宜宁听说那东西其实就是鹿的角。
不过用于御膳的鹿茸片,是柔软口感,为什么鹿角却是坚硬的?
她好奇地伸手捏住鹿角的顶端,轻轻按压。
质感明明是硬的,那鹿茸会是哪一部分?
她尝试着触摸鹿角的各个位置。
一动不动的鹿角陡然向上顶起!撞得她手腕一痛。
“啊!”宜宁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被惊醒的野鹿疯狂挣扎着站起来。
她本能地后退想要逃跑,衣袖被鹿角钩住。
鹿头一抬,她整个人失去重心,扑在鹿脑袋上。
好在蒙汗药还没有消退,鹿没什么力气,也没伤着她,但宜宁受了惊吓,慌得毫无章法挣脱不开,袖子缠在角上。
一个身影瞬间跃至她身后。
一双粗糙的大手一把抓住鹿角。
男人嗓音闷沉:“公主,公主殿下,请不要挣扎,小心被撞伤。”
疯狂甩动脑袋的野鹿突然静止不动。
被男人那双铁钳一样的大手抓住鹿角,野鹿面朝地面,使出全力,也只能微微摇摆头颅。
它的四肢挣扎后退,却被那男人的双手缓缓压瘫在地。
公主也在挣扎,衣袖和鹿角仍旧纠缠在一起。
男人不能用对待鹿的方式压制公主,只能耐心地帮公主把缠在鹿角上的衣袖布料缓缓捋出来,等她自己冷静。
等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和那头野鹿分开后,宜宁公主瘫坐在地上,蹬着双腿,后退一丈远,双目无神地大口喘息。
男人这才松开鹿,上前请罪:“属下来迟,让公主受惊了。”
“吓死我了!”宜宁逐渐回过神,用力拍了拍胸口,深呼吸几次,才恢复力气。
她举起胳膊,等身旁的男人搀扶。
手臂悬了好几息,旁边那太监打扮的男人仍旧没有动弹。
宜宁仰头催促:“愣着作甚?扶我起来呀?”
男人神色紧张,欲言又止,有些不情愿地缓缓伸手。
宜宁皱了皱眉,疑惑地仰头,睁大眼睛打量这个人。
她眨眨眼睛,忽然浑身一哆嗦。
太监哪有这么健壮高大的?下巴上好像还有残留的胡青。
想起这人自称“属下”而非“奴婢”……
难不成是混进宫里的刺客?
“你……你不是太监!你是谁!别过来!”她猛地打开他的手,连滚带爬想冲出小院:“救命!救命啊!”
“公主莫慌。”男人箭步绕到她面前,从袖中取出腰牌亮给她看:“属下是天机营金翎卫佥事赵勋,由于除服宴乃是家宴,不便安排重兵,燕王殿下命令我等着宦官常服在此巡逻。”
“啊……”宜宁痛苦地又吸了一口气:“原来是金翎卫?七哥派你保护我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怪吓人的……”
“怎么回事!”附近听见宜宁惊叫的人迅速涌进角楼前院。
两位亲王飞奔上前,扭住赵勋的胳膊,把他摁在地上。
赵勋没有反抗,顺从地侧脸贴地,也没有请求公主为她解释,神色很平静。
“别别别!二哥!四哥!快放开他,刚才我被野鹿冲撞了,是他救了我!”宜宁主动解释。
两位亲王这才松开手,问明状况后,便要赏赐赵勋。
赵勋立即抱拳,称是自己分内之事,得了几句夸奖,便告退了。
两位亲王一脸不满地责怪宜宁——这么大年纪还调皮捣蛋,明年去了婆家,要被嫌弃的。
宜宁一听这话就火冒三丈。
临近婚期,她越发焦躁,现在谁都不能在她面前提“婆家”。
她一顿狮子吼,把两个哥哥打发走。
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土,她转身刚要出去,突然才看见三步外的廊柱旁,斜靠着个高大的身影。
“哦!”宜宁又被吓了一跳,看清人后再次发飙:“七哥?你干嘛一声不吭地站在这里!”
“不是你喊的救命?”陆骋面无表情地歪头反问。
宜宁翻白眼:“我都喊了多久了?你这慢悠悠的,二哥四哥都比你这个嫡亲哥哥对我上心,你再晚点,我都被那头鹿咬死了!”
确定她没有受伤,陆骋直起身,慢悠悠往外走:“看来哥哥还是来早了。”
“等一下!”宜宁追上去问:“七哥,刚刚那个赵勋说,他是你的属下,你认识他吗?”
“我知道这个人。”陆骋问:“怎么了?”
宜宁:“他多大岁数?”
陆骋:“二十出头。”
宜宁:“那他成婚没有?”
陆骋:“没有认识到这个地步。”
宜宁:“你帮我去问问呗?”
陆骋侧头看她:“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啊?”宜宁耳根有点发烫:“刚才他不是救了我嘛,我想重重地赏他。”
“他自己都说了,这是他分内之事。”陆骋踏出角楼院门,沉声拒绝:“我每月支给他们的月俸,包含了帮我的傻妹妹把衣袖从鹿角上拿下来这项任务。”
“哦!你原来早就赶到了?”宜宁眯起眼:“你都看见我的衣袖被鹿角钩住了,也不急着来帮我?连你的属下都比你靠谱!”
陆骋反驳:“两头鹿都中了迷药,没力气伤你,你若不挣扎,衣袖早就滑下来了,鹿的脑袋都被你那袖子甩来甩去甩精神了,赵勋刚才抓住鹿角主要是为了保护祭品不被你扭断脖子,别多想。”
“哥!”宜宁怒发冲冠,追出门继续恳求:“你帮我打听一下嘛,求你了!”
陆骋顿住脚步,转过身,垂眸审视她神色。
宜宁被迎面而来的压迫感逼得后退一步,心虚地缩起脖子。
她的这位战神哥哥从战场归来后,总感觉气势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陆骋说:“明年八月,是你的婚期。”
宜宁嘟起嘴反驳:“我哪怕已经成婚了,也不是不能感谢救命恩人吧?”
陆骋:“你为什么要打听救命恩人成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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