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英还没等她说完, 当下拍板:“离婚!必须离婚,你现在的工资完全能覆盖你和贝贝的生活成本,留着他反而累赘, 他会是一直是贝贝的爸爸, 离了婚也是,但他不能一直是你的丈夫,现在离过年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你在过年前就离了吧,就别留着他过年了。”
贝贝听到自己的名字抬头看了她一眼,甜甜地绽出一个笑容,看得人心软。
舒秀珍垂下眼点点头, 她现在和严磊已经没有感情了,她看见他就想起他那些伤人的话,那些话让她恶寒不止,这种话谁都能说, 谁说她都可以不在意, 唯独他,唯独他严磊, 她舒秀珍的丈夫不能说!
舒英刚得知这些事, 对舒秀珍很是心疼,心里像是在流血一般难受,眼眶发热酸涩,她拼命地眨眼, 才将眼泪憋回去。
她们姐妹俩一母同胞,从小一块儿长大,也会打也会闹,但好的时候也能穿一条裤子, 侃天侃地地向往着未来的生活。
她看不得严磊这么糟践她。
舒秀珍看到她眼眶里的泪,立马笑了笑说:“多大的人了,还要掉猫尿。”
舒英用手指把眼泪抹去,声音被糊住般说:“你必须得离婚,让他自己一个人过去,他不是最听他妈的话吗?让他跟他妈过去。贝贝刚出生的时候,他爸给起的什么‘严红梅’的名字,我看就是故意的。”
说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舒秀珍有些哭笑不得,也许当时人家真是真心的吧,只是这真心有几分就不知道了。
舒秀珍也有些感慨道:“你说结婚前我看的那些小说、那些电视,许文强冯程程,多让人羡慕,那时候我多想也找一个知心人,一辈子恩恩爱爱的,结果现实当中有多少夫妻能跟小说里似的,爱的死去活来的?结了婚啊,都那样。”
她说完看向舒英,眼睛有些湿润,真挚道:“我希望你的婚姻跟我不一样。”
舒英眨眨眼,将泪憋回去,露出一个像哭一样的笑,点点头说:“会的,我会幸福的。”
……
李固言是十月底留在宜州的,定了1月14回来的火车,正好能赶在小年前回来,相较于往年的几天假期,他今年的假就多了。
舒英这天特意带着谷雨去接,一路上跟她说了几回马上就能见到爸爸了,她瞧着谷雨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她也就不说了,她觉得谷雨现在脑子里对‘爸爸’这个词这个人,应该只剩一点模糊的影子了。
临近过年,火车站人多,舒英紧紧抱着谷雨,生怕被冲散了,这年头拍花子也不少,就光是安城就听说过好几例了。
舒英抱着
谷雨也不跟人搭话,抻着头踮着脚就使劲往里瞧,算着李固言的车什么时候到,赶到春节车次多,晚点的车也多,一晚点,时间就不可估摸了。
好在李固言乘坐的火车没晚多久,他大包小包地下车,顿都不打就朝着出站口走,眼角眉梢都是笑,连带着步伐都轻快许多,只是分开这几个月,他实在是想念她们,夜夜都只能抱着她们的照片入睡。
李固言个子高,在人群里十分显眼,舒英抱着谷雨一眼就看见了,连忙冲着他招手,示意他自己在这。
李固言一出来也是在寻着娘俩的身影,眼睛四处瞟,很快锁定她们,拎着东西就大步跑起来,也不嫌包裹重。
到了跟前,口中哈着白气,他看着她们,东西一放下,就拥上去将两人一起抱在怀里。
连日的思念终于在这时得到缓解,就算周围的目光都投射过来,两人也浑然不在意,等抱够了,李固言才后退一步,脸上仍带着笑,看着舒英道:“我好想你,还有谷雨。”
他一回来,舒英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有了可以撒娇的人,扁了扁嘴蹙着眉说:“我也想你了。”
李固言看着她撒娇的可怜样,忍不住有些心疼,伸手在她脸上蹭了蹭,道:“回家,咱们回家。”
“嗯!回家。”
回他们自己的家。
李固言重新把大包小包拎起来,拽在手里,两个人并肩朝路上走,坐上出租车后,他看着谷雨想要抱过来亲近亲近。
谷雨躲过去,缩在舒英怀里。
舒英笑道:“她现在又不认识你了。”
这话不免有些残忍,李固言鼻子一酸,眼眶就开始发热,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想要摸一摸谷雨,谷雨只是警惕又好奇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陌生。
李固言哑着声音道:“谷雨,我是爸爸呀,你不认识爸爸了吗?”
“爸爸?”谷雨抬头看着舒英问了一声。
舒英点点头:“对啊,是爸爸,你不是想爸爸了吗?”
谷雨的警惕心下降了点,但还是不肯让李固言抱,李固言笑着自我安慰:“没事,待两天就熟悉了。”
舒英伸手把谷雨头上的帽子扶正,心中也叹了一口气,父女俩几个月没见,谷雨太小了,记不住。
李固言忍不住就要看着谷雨,看她跟自己刚离开时又长大了多少,又发生了哪些变化。
谷雨今天带着小帽子围着小围巾,手上还有毛绒绒的手套,浑身上下都干干净净的,小脸也白白嫩嫩,小孩子爱玩爱撒泼,往往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后没多久就又被弄脏,谷雨这样一看就没少费工夫。
李固言握住舒英的手,轻轻揉了揉,抿着唇有些愧疚道:“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舒英听到这话也有点想哭,他没走前,孩子的很多事都被他分担掉,夜里起夜,白天洗尿布,空闲时陪孩子玩耍,他离开后,这些就又落到她身上,怎么会不辛苦呢?
她歪着头靠在他肩膀上,轻轻摇摇头没说话。
到了家属院,刚把东西从车上拿下来,还没进去就引起了一阵小轰动。
家属院都是在机械厂上班的,谁不知道李工被逼走的事?现在他过年回来了,可不就是有热闹了。
立马就有人上来问:“李工,你在那边咋样啊?跟咱们厂比呢?”
“李工,你这以后还回来吗?”
“李工……”
“……”
问话的人太多,李固言也没办法回答,就只是微微笑着,拎着东西往家走,一群人又跟在他们后面一块儿到了李家。
李妈正站在家门口等着呢,刚才李固言一下车就有热心的小孩跑过来跟她说了。
她也有一段时间没看见儿子了,正关心他在那边过得怎么样,吃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头一伸看到儿子后面跟着这么多人也有些诧异,转念一想又明白过来,连忙帮着接过李固言手里的东西,打发这群邻居道:“这刚回来了,坐了这么长时间火车,也累了,先让他歇歇,等回头我再请大家来家里玩啊。”
这也不过是客套话,谁知道回头是多久?
大家也都知趣,听了这话后又跟李妈不咸不淡地寒暄了几句后就都散了。
打发了这群人,李妈赶忙把院门关上,拉着李固言就是前后左右地打量,心疼得不行:“哎呦,瘦了瘦了,这才多久,瘦了一大圈了!”
这话就夸张了,瘦肯定是瘦了点的,但哪里会有一大圈,不过这是她当妈的心疼儿子。
李固言笑起来说:“那边的饭没妈做的好吃,可不就要瘦了吗?”
李妈听他还有闲心开玩笑,伸手拍了他一下,又笑道:“我锅里正煲着汤呢,还炒了你喜欢吃的红烧肉,待会儿多吃点,都给补回来。”
“好。”
他们母子俩说笑,谷雨就扒着舒英的腿瞧,一会儿看看奶奶,一会儿又看看那个有些陌生的男人,看了一会儿后,她蹬着腿要从舒英身上下来。
李固言注意到她的动作,等她站在地上后蹲下来问:“谷雨要干嘛呀?”
谷雨盯着他也不说话,转身跑回了房间,还把门给关上了。
李固言看着关上的房门,心中说不出来的难受,甚至想过完年就不回去了,就去这么几个月,谷雨就不认识他了,明年再在那待一年,谷雨真的还能跟他这个爸爸亲近吗?
舒英伸手拍了拍他说:“小孩子害羞,你哄她玩两天就好了。”
“嗯。”李固言还是有些失落。
就在这时,房间门又被打开,谷雨抱着自己的小羊玩偶站在门口,眼睛盯着李固言瞧,李固言被闺女盯着,立马将刚才的失落抛掷脑后,屁颠屁颠的又跑到闺女跟前蹲着。
谷雨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伸手将小羊玩偶递给他。
李固言当然知道这是闺女最喜欢的玩具,他接在手里瞬间有些受宠若惊,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谷、谷雨,你要把这个给爸爸吗?”
谷雨看了眼后面的妈妈,矜持地点了点头。
舒英见状立马笑起来,她就知道谷雨对他肯定是有印象的,就算忘也忘不了那么干净,只是分开太久,对孩子来说有点陌生了而已。
李固言拿着小羊,开心得简直要蹦起来,眼底一湿,心中暖流涌过,他克制着自己没伸手紧紧搂住谷雨,怕吓到她。
刚才还沉浸在闺女不记得他的悲伤里,这下又被闺女一个小动作哄得乐不可支,李妈看了都忍不住笑。
晚上一家三口久违地躺在一张床上睡觉,除了没心没肺的小家伙,两个人都有点睡不着,声音轻轻的互相分享这段时间各自生活中的趣事。
李固言看着她,深邃的大眼睛中蕴含着浓郁的情感,他抬手拨去她耳边碎发,随手在她耳垂处揉捏了下,道:“你瘦了很多。”
舒英动了动,又靠近他一点,双手交叠枕在脸下,看着他道:“你也瘦了。”
他的手还在她脸边摩挲,唇边漾开一抹笑,看着她在夜里也十分明亮的双眸,俯身倾过去在她额间印下一吻,舒英闭上眼,感受他唇上的温度,和唇下的情感。
灼热的双唇向下流连,终于碰触到她柔软的唇瓣。
小别胜新婚,干柴遇烈火。
李固言这次假到底放的时间长,天天在家里带着谷雨玩,没两天就让谷雨跟他亲近起来,变成了他的小跟屁虫,整天就是“爸爸爸爸”的喊着。
李固言也不腻,天天带着闺女招摇,一天四趟地接送舒英。
医院里的同事看热闹地瞧了两天,都打趣道:“舒英,你这是又怀孕了?”怀谷雨的时候可不就是这样跟宝贝似的吗?
舒英笑起来:“不怀孕就不能接送啦?”
“能能能!”
舒英说是这样说,背过身去却要在李固言腰间拧上一把,来就来了,还带着谷雨一块,还要把谷雨放脖子上骑着,本来人就高,再叠个小人,在人群里更是瞩目了。
李固言被拧也不躲开,还偏要往她身上凑,可怜巴巴地叫唤着:“疼,疼。”
舒英看他这样子,又有些过意不去,怕真给他掐狠了。
谷雨还在他脖子上骑着呢,听到爸爸喊疼,小手按住他脑门就要看哪疼,李固言没被舒英掐疼,倒要被闺女把眼睛抠瞎。
舒英见状笑起来,连忙帮着把谷雨的手抬开,嘴里还要嘲笑他道:“让你能,
现下不能了吧?”
李固言嘿嘿笑,大手紧紧抓住谷雨的两条小短腿,在路上一会儿快走一会儿慢跑,直把谷雨笑得停不下来,拍马拍着他让继续。
舒英慢慢走在父女俩后面,看着他们俩玩闹,脸上扬着笑,寒冷的冬日里,一颗心暖洋洋的。
到了家属院门口,有卖糖葫芦的,李固言停下来,眼睛上抬,手指着糖葫芦问:“谷雨吃不吃这个?”
卖糖葫芦的大爷赶忙在旁边推销:“甜的,小孩子都喜欢吃,你给她买一个她肯定喜欢。”
谷雨看着草靶子上的糖葫芦,小脸立马皱起来,脑袋跟拨浪鼓似的摇起来。
李固言看不到她摇头,只感受到她在动,以为他想吃,从口袋里掏钱就要买两个。
后面跟上来的舒英道:“她不吃这个,上次姐给她买一个,尝一口就要吐掉,嫌里面的山楂酸。”
大爷瞧着李固言手里的钱还不想放弃,忙说:“糖葫芦都这样,酸酸甜甜的,吃两个就喜欢了。”
李固言钱拿都拿出来了,谷雨不吃,那就大人吃,他道:“那来三个吧。”
“好嘞!”大爷利索地从草靶子上拿了三串下来。
舒英笑了笑,从大爷手里接过拿在手里,一根签上六颗圆滚滚的山楂,上面裹了晶亮的糖衣,是他们小时候难得吃一次的零食了。
买完糖葫芦,李固言又驮着谷雨一颠一颠地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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