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霓想到这里, 禁不住一笑。
“你笑什么?”宗缇如被踩住尾巴的猫, 叫嚷起来。
“没什么。”方霓说, “我可能没办法回去, 工作挺忙的。”
说完她就给挂了,挺没意思的。
谈稷靠在不远处的中岛台旁喝一杯玉米核桃汁,全程围观, 等她挂了道:“你平时都这么敷衍人?”
方霓本来觉得没什么,被他兴味盎然的一瞧,面上不由生出红霞。
她回去吃自己的银耳羹,不搭理他。
谈稷笑而不语。
下午他们去了趟超市。
年前那几天,不管什么超市菜场都是人满为患,卖干货的店都供不应求。
他们去的不巧,恰好是最贵的时候,她弯着腰在那边挑拣了半天,老板都忍不住开口了:“姑娘,都是最好最新鲜的。”
方霓再不管都觉得他是在蒙自己,挑着根黄花菜问他:‘这是‘最新鲜’?’
老板很无奈:“干货,要泡发的。”
“是吗?”方霓半信半疑,她没做过这个。
谈稷一句话都没插,在一旁耐心等着,只中途接了两个电话。
方霓挑拣完望向他,说了句:“贵人事忙。”
不知是求他办事儿呢还是工作上的事情。
应该是后者,前者都是他秘书或助手接了,一般的电话到不了他这儿。
谈稷将电话挂了,见她提着个小袋子一直望着自己,迟迟不动,抬手在她额头弹了一下。
这下她如梦初醒,捂着额头说:“干嘛打人?”
“让你回回魂。”
“我好得很。”
他也不在意她跟他顶嘴,蛮豁达的,两人肩并肩走出店铺,方霓随手将手里的两包干货塞给他。
谈稷顿了下,投来不可思议的一眼。
她得逞似的快走了两步,脚步轻快。
耳边有冷风吹来,擦过脸颊粗粝干冷,她搓了下手,微微发冷。
方霓停下脚步,忽的想起来自己的围巾好像忘了。
她茫然地摸摸光秃秃的脖子,怎么都想不起丢哪儿了,求助似的回头。
谈稷递来自己的围巾,黑眸里涤荡着化不开的笑意。
方霓有些别扭地接过系上,懊恼道:“围巾掉了。”
谈稷点一下头,说他看到了,语气惫懒。
也是,一条不知道十几块还是几十块的围巾,他并不在意。
方霓犹豫着要不要回去找,忽的想起那条围巾好像是一个朋友送的,款式有点中性,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多了?
她忍不住多嘴解释一句。
谈稷点下头,也没别的表示。
方霓小心窥他一眼,觉得他神色和往常一样无波无澜,又有点懊恼自己是不是太上赶着了。
路上下了雪,视野里很快白茫茫的一片,洋洋洒洒如鹅毛挥洒柳絮翩飞。
方霓很快忘了刚才的不愉快,路上随手捏起一个雪团子,觉得冷了又扔开。
路边不知道是谁堆的雪人,形状歪歪扭扭,倒有几分滑稽可爱,还有不知是谁用雪夹子夹了挂在树梢上的雪团,沉甸甸如挂满白霜的果实。
方霓伸手托住一颗,轻轻一掰,不慎将之扫落在地。
“蓬”的一声,雪团摔碎在地面上。
她懊恼极了,心里憋闷得很。
谈稷压着唇咳嗽一声:“失误失误。”
“不用你说。”她脾气还挺硬,自己弯腰笨拙地捏了一颗,重新挂上枝头。
谈稷静静地望着她,莞尔。
她骨子里有种执拗劲儿,有时候,让人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他就这么拢着大衣静站在一旁,望着她低头忙活,一次次失败,终于忍不住开腔提醒:“捏小点儿,承重没那么强。”
她小小的背影凝滞了一下。
这么简单的道理,却因贪心,总是不愿意去付诸。
方霓不愿意承认自己刚才脑子短路,也没答谢他,偷偷将手里的雪团子掰掉了一半,捏了个小的。
回去后,她原本想用热水洗洗手,结果发现手很暖和。
“谈稷,我手很暖和。你说神奇不神奇,我刚刚玩了那么久的雪!”她回头将举起的双手展开在他面前。
谈稷噙着笑,抬手品鉴般捏了下她的小手。
柔软,如棉如绸。
她原本很兴奋,被他弄得不好意思了,偷偷将手藏到了背后:“干嘛啊?”
“看看你的手是不是真的那么热。”他回答得还蛮正经,可疏懒上扬的语调,怎么听怎么玩世不恭。
月亮逐渐升高,今夜无云。
方霓洗完后用毛巾裹住头发,趴在窗边看了很久。
庭院里的几盏夜灯散发着朦胧的光芒,映照着院角的细竹一片青翠。
北京的竹子不太好种,这一簇却养得极好,枝叶茂盛均衡,比般的竹子更加细长,在日光下绿中带紫,不知是什么稀有的品种。
“喜欢?”谈稷从书房过来,走到她身后,弯腰撑在她一侧。
这个姿势,完全将她虚抱在怀中。
他臂膀宽阔有力,不实握着也给她很强的压迫。
方霓略不自在地回头,近距离望着他。
谈稷的睫毛比她还长,自然蜷曲上翘着,中和下,让这张棱角分明、秾丽非常的脸孔看上去不是那么冷硬。
他在柔和的月光下望着她,抬手摁灭了手边的夜灯。
方霓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扣着她的下颌吻住了她。
一个略带几分侵略性的吻,吻得太过猛烈,舌尖都泛起生涩的钝痛,她不适地躲闪了一下。
可惜没有躲开,谈稷的唇擦着她的脸颊滑过耳际。
方霓还未说什么,他倒是清浅低沉地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她有些懊恼的声音响起。
“不好笑不好笑。”谈稷嘴里这么说,将她捞起搁到了腿上。
床头柜边不知何时添置了一张懒人沙发,酒红色,在夜灯下愈加颜色深沉。
他在月光和夜灯的交织下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单手撑在她一侧,方霓深刻感觉到沙发往下凹陷了一大块,心跳得无以复加。
他的目光,像是要在她身上烙印似的。
方霓受不住,躲开,脸颊又被他轻易捞回来。
他似乎根本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明天还要早起,别。”方霓摁住他作乱的
手。
她的毛衣是深蓝色,柔软轻柔,往上一翻卷就能折在手里,方便了他。
手从毛衣里抽出,好似还带着余温。
他抬起来捏一下她的脸颊,像是要让她感受一下自己的温度似的。
方霓红着脸躲开,啐了一声,又骂一句“流氓”,换来他更嚣张的笑声。
她还红着脸,他突兀地按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她被迫往下压,直到所有体重都压在他身上,双腿不自觉分开,跌坐了下去。
低头,谈稷正望着她,四目相对,心脏的地方好似有一团火在炙烤。
方霓瞳仁都有些失焦,想往旁边躲,但一截软腰被他牢牢扣在掌心里。
在吻她的间隙中,谈稷时而离开询问她,蛮客气的:“霓霓,跟我回家好不好?”
她很是警惕,一下子清醒几分:“我不是跟你回来了吗?”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谈稷轻叹,薄凉的唇轻轻印在她微微颤抖的嘴唇,“总要面对的。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去见我家里人吧?”
她下意识揪紧了手心,心里茫然又彷徨。
她不是没有见过他的家人。
他妈妈并不喜欢她,当年那件事之后,他家里人对她的看法恐怕更加恶劣。
“那就等你愿意吧。”他能开这个口,自然是有把握,不会再叫她陷入那种两难中。
再不济,总不至于叫她难堪。
他又仰头吻了吻她的唇。
方霓趴在他身上动来动去也没躲开,反被他喝止了一句:“再动,火更旺了。”烧得她面红耳赤,更加不敢看他。
毛衣被丢到一边,乍然像是失去了束缚,她抱住身前,结果失去了支撑之力,整个人跌到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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