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川心内既紧张又期待,盼望王太医的嘴里可以道出好消息。
光阴似箭,转眼又是十日过去,午后的通化门外,陆镇着一袭玄色翻领长袍,发束金冠,风尘仆仆地打马而归。
城门郎观他气度不凡,肩宽背挺,腰上悬着玉契和金鱼符,即刻认出他的身份,忙拱手抱拳,行一军礼后,放他一行人入城。
陆镇没有正眼看那城门郎,再次扬鞭疾驰出去,走最近的延喜门进宫,先往少阳院里沐浴一番,换了一身干净衣物,方去见陆渊。
他来时,陆渊笔触不断,足足晾了他一刻钟后方停下笔,抬眉淡淡扫视他一眼,情绪莫辩地道:“大郎为了河阴县河事司司监一职,当真肯费功夫。”
陆镇大方接受陆渊投来的晦暗目光,不紧不慢地道:“河事司是否恪尽职守事关到沿岸百姓的安危,某费再多心思和功夫都值当。”
他的三个已成年的儿子里,独眼前这个是最有出息的,也最像他;除他以外,陆渊再想不出还能将这万里江山交到谁的手上。
陆渊轻嗤一声,终究是选择咽下心里那口闷气,挑了挑眉,沉声提点他道:“大郎如今羽翼已丰,诸多事上,即便是朕,亦轻易奈何你不得;只是有一点,大郎莫要忘了,凡居于上位的掌权者,无子嗣乃是大忌,时日久了,难免人心不动摇。”
“某谨记阿耶的教诲。”陆镇语气平平地抱拳应下,面对陆渊的提点,态度还算端正。
陆渊微垂了头颅,抬手揉揉隐隐发痛的眉心,声线愈发低沉,“大郎果真谨记在心,便不会对自己的婚事这般儿戏,你当真以为,买通钦天监以天象之说毁去与英国公府的婚事,另赐了那女郎一座道观修道的勾当有多高明?”
陆镇自然知晓此事瞒不过陆渊的眼,不过他这会子也不欲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什么,沉默着没有答话。
别院里的那一位就够他费心劳神了,他如今,着实是没有迎娶太子妃的心思。
“阿耶若无他事,某久不在东宫,必定积了不少事务,这便先行告退。”陆镇答非所问,在陆渊无奈地挥了挥手后,大步离开紫宸殿,仍旧骑马去崇仁坊。
姜川在一个时辰前便已得知陆镇归来的消息,是以早早叫人备下茶水和饭食,屋里也叫重新打扫了,连同沈沅槿那处也有人在打点。
沈沅槿呆坐在妆台前由着琼芳和岚翠给她梳发,眼看着镜中女郎的墨发逐渐被盘成复杂的拔丛髻,她几乎都快想不起上一回这样打扮妥帖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府门口,姜川迎接陆镇归府,他难掩喜色地将沈沅槿极有可能是怀有身孕一事告知陆镇。
陆镇听此消息,亦是喜上眉梢,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速去请王太医,若请不来,张太医也可。”
说完,陆镇脚下的步子越发快了起来,恨不得立时飞奔至沈沅槿所在的偏房才好。
姜川领了命,旋即飞也似的离开陆镇身边,忙叫人套车,亲自去请王太医过来府上。
许久没有梳起过发髻的缘故,即便只是以通草花和两只玉钗簪发,沈沅槿犹觉压头得紧,索性将右手轻握成拳,手肘撑在小几上,托着下巴继续发呆愣神。
她双眸含愁,浑然不知陆镇已然出现在门外。
李媪拿钥匙开锁,门轴转动的声音打断沈沅槿纷乱的思绪,令她稍稍抬起眉眼,下意识地看向门框处照进来的明媚阳光。
阳光下赫然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单从服饰上便可确认出来人是陆镇无疑。
沈沅槿的视线没再继续向上移,而是神情淡然移开眼,执起高足银杯小口地抿着水。
陆镇示意李媪退下,三五个箭步奔到沈沅槿的身前,继而抱她起身站在罗汉床的软垫上,再是俯身弯腰,侧过脸贴在她的小腹处,静心感受里面的“生命”,轻声细语地道:“沅娘,你这里,大抵已经有了孤的孩子。”
这个疯子怕不是想孩子想疯了。
沈沅槿垂下眼帘俯视陆镇的发顶,只觉他当着可笑极了,他怎会以为,仅仅因为一个血脉连结的孩子,她便会原谅他对自己犯下的种种罪行,放弃自我,心甘情愿地留在他的身边,做一个贤妾良母?!
陆镇用脸颊动作轻缓地剐蹭沈沅槿柔软的小腹,期盼她也同他一样期待孩子的到来。
正这时,原本还算明媚的阳光被乌云所遮蔽,突起的狂风吹得树枝乱晃,发出沙沙声响,就在这时,他的耳畔传来沈沅槿不带一丝情感的高昂音调。
“陆镇,我不会有你的孩子,即便有了,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弄死它!一个不被祝福的孽种,早日送它上路才是对它的仁慈。”
他以为,他不在的四十日里,她会平心静气一些,不成想,她对他们孩子的定义竟又从奸生子变成了孽种。
说不上哪个叫法更好,哪个更坏。陆镇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微微凝住,心也发着沉,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上头,叫他险些喘不过气来。
“你就这般憎恨我。”陆镇猛地从她腹部抽开脸,站直身子,低头对上的沈沅槿的目光。
她的眼里尽是怨怼和愤恨,全无半分情意。陆镇被她的言语和眸光刺到,喉咙里不受控制地泛起涩涩的酸意,有些失控地紧紧攥住她的肩要她与他对视,嗓音喑哑得厉害:“恨到,连自己的孩子也可以出言伤害,恨到,连它的性命也要剥夺。”
“是!”沈沅槿微微支起下巴,几乎直眉瞪眼,口中更是答得干脆,“我的确恨你入骨,若是可以,我真恨不得即刻看你死在眼前。”
朝堂上想要他死的人又何止她一个,多她一人又有何妨。
陆镇自嘲地想了想,眼圈也在不知不觉间微微泛红,攥她肩膀的两只大掌重又回到她的腰间,垂眸盯着她的腹部,阴恻恻地道:“沅娘杀不了孤,也杀不了孤的孩子,倘若沅娘狠心伤它,孤不忍心对沅娘做什么,便只能去旁人那处为孤的孩儿讨还公道。”
他的话音落下,沈沅槿几乎是顷刻间就想到了陆绥和沈蕴姝,恨意和恐惧同时蔓延至心头,愤愤注视着面露痛苦之色的陆镇,质问道:“又是用旁人来威胁我,这便是你的手段?你莫要忘了,赵国并非你一人说了算,圣上他尚还身强体壮,春秋正盛。”
“恨孤,甚至想亲手杀了孤对不对?”陆镇无视她的警告,不甚在意地轻嗤一声,“沅娘露出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看来,孤方才的威胁很有成效。”
陆镇一手勾住她的腰肢,要她离自己更近些,另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指腹在她的鼻翼旁轻轻摩挲,意味深长地道:“沅娘宅心仁厚,素来看重情义,不独宫墙里的人,宫墙外,沅娘手底下的那五间铺子里帮工的女郎,亦有不少都与沅娘颇有交情,比如那姓黄的,还有姓高的和姓刘,孤记得不差吧?”
第66章
用陆绥和姑母来威胁她还不够, 竟还要让八竿子打不着的黄蕊她们牵涉其中。
沈沅槿胸中恨意和怒火达到顶峰,忍无可忍地扬起手,照着他的右脸落下一记响亮的耳光, 厉声控诉道:“陆镇,我从未主动招惹过你,亦不欠你什么,你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 为何就是不肯……”
沈沅槿说到后面,眼里氤氲湿润,恍然间陆镇在笑, 立时明白过来是自己在鸡同鸭讲, 对牛弹琴, 索性也就不再言语,缓缓别过头,闭上眼, 将那些要落不落的眼泪彻回去。
陆镇被那她那突如其来的巴掌打得微微怔住,然而仅仅只在数息后,竟勾起唇角浅笑起来, 似是很享受被她打的感觉。
“难道沅娘以为,孤想要一个女郎,还需要什么缘由吗?”陆镇扳正沈沅槿的脸, 目光流连于她雪白光滑的下巴和脖颈之间,指腹按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孤心里有你,又占了你的身子那么多回不曾厌倦, 焉能就此放过你。这辈子,除了孤的身边, 你哪都不能去,便是死了,也要与我在一处长眠。”
活着在一处,死了还要同穴。他对她的诅咒还真是恶毒。此时的沈沅槿当真恨几了陆镇,启唇挤出几个愤懑的字眼,“你休想!我不会让你...”
然,“如愿”二字还未脱出口,陆镇那厢便已用她的丹唇。
她的唇还是那样柔软温润,陆镇贪婪地吮咬亲吻,品尝她的香甜芬芳,掠夺她的呼吸,要她的世界在此时只有他一人。
沈沅槿没料到陆镇会这般厚颜无耻地吻上来,顿时便恶心到不行,连忙去推打他的肩膀和手臂,极力地挣扎反抗于他。
陆镇怕她伤到的肚子,稳稳抱起她步入里间,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到锦被上,两条腿跪在她的腰际,略使些力道制住她的手,高举过头顶,加深这个带着强制意味的吻。
沈沅槿的那点力气用在他身上与挠痒痒无异,甚至更添几分情趣,陆镇情到深处,原本扣在她腰上的大掌本能地向上摸去,轻车熟路地扯开她的衣襟,让更多的雪肤和诃子显露在空气中。
“沅娘,孤爱极了你的身子,离京的这段日子,孤没有一日不想你。”陆镇恋恋不舍地离开她不点而赤的唇珠,炙热的唇游移到她的耳畔,吐着热气耳语道:“孤的唇和身子都是干净的,没有碰过旁的女郎。”
那股热气越发逼近,沈沅槿下意识地别过头避开他欲要吻她耳垂的动作,心中暗道:身体干净并不能代表什么,强夺侄媳,他的心早已脏得不能再脏,着实该死。
陆镇瞧出她在躲,旋即轻笑一声,追上去,张嘴含住,舌面轻扫她的耳垂。
耳上又痒又热,沈沅槿不自在地扭动身子,双手早在不知不觉间没了挣扎的力气,只能重回木石死物的状态来让自己的心里好过一些。
浅色的诃子被陆镇轻车熟路地解下,随手搁在一边,他的唇移到了她的下颌处,顺着她的脖颈吻到锁骨,再是丰盈的雪团。
珠玉鲜红欲滴,陆镇本能地细细品味。
窗外的风声越发地紧了,直吹得满庭花枝乱颤,天色也渐渐黯淡下来。
夏风骤然贴在修长纤白的煺上,驱赶身上那人散出的屡屡热气。
桌案上的青瓷净瓶里插着几支荷花。陆镇欣赏着隐秘处尚未盛开的花朵,抬起,分开。
彼时,被他的身形遮挡住,不得不困于方寸间的女郎安静极了。
陆镇目光灼灼,呼吸越发粗重,但见他的眼里含着浓烈的笑意,鲜廉寡耻地道:“沅娘若想杀孤,在此处用此物便可。”
沈沅槿仿若一块听不懂人言的石头,任他如何浑话连篇,从头至尾没再回应过他一句。
有什么探进椛蕤里,搅得瓶中的那支花微微灿动,溅起细细的水花。
沈沅槿攥住被褥,咬着唇,死命压制。
陆镇口舌生燥,两手从她的膝下穿过,凭着感觉去寻她的手,而后霸道地握住,迫使她张开,与她十指相扣。
小半刻钟后,空中的乌云层里降下一道闷雷,银色的雨丝簌簌坠落,雨声潺潺。
陆镇像是饮下了那些绵密的雨珠,喉间的燥意有所缓解。
女郎尚未从那骤然而至的雨幕中平复过来,大 脑空白到什么都想不起来。
陆镇耐心等她恢复神智,再次将脸贴在沈沅槿的覆上,没了衣物的阻隔,陆镇开始想象这里正孕育着一个生命,等月份再大些,他还可以感受到那个小生命用手脚踢他。
“我们会有孩子的,沅娘。”陆镇像是在和沈沅槿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自顾自地在她的覆上流连良久,而后虔诚地落下一吻,继续方才的事。
庭中雨势渐大,杳杳冥冥。雨珠扑打在枝叶上,带去浊尘,绿意更盛。
细碎的寅声淹没在狂风骤雨里,仅有帐中的两人能够听见。
陆镇等了那声音许久,得偿所愿后,愈加卖力,直至口腹也得到奖励,他方转移阵地,拥着沈沅槿站起身,埋首。
沈沅槿的耳畔全是雨声和吻声,他的唇舌温暖而轻缓,并无什么不适之处,许是熬得久了,有些犯困,眼皮发沉。
怀中托抱的女郎呼吸轻匀绵长,像是要睡了,陆镇觉得不尽兴,轻舀莓果一下,驱散她的睡意,稳步走到外间。
陆镇屈膝端坐在矮塌上,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大掌捧住她的后脖颈,不管沈沅槿累不累,强势地与她交吻。
裙摆胡乱的散开,半条腿都露在外面,里裤不知被陆镇扔在了何处,底下空荡荡的,许久没有这样过,沈沅槿不太适应,手臂抵在陆镇宽厚的肩上,又打又掐,奈何陆镇迟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甚至半褪下衣物任她推打抓掐,到最后,沈沅槿只能撒开手麻木承受。
忽而,空中一阵电闪雷鸣,炸出的电光照亮屋子,轰隆声响彻整间屋子,沈沅槿的心脏跟着急速跳动,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吓到了。
雷光过后,黑云低矮,光线昏暗。
陆镇眸色微沉,左手攀上她的后背,抱紧她,将二人的距离拉得更近,而后抓起她的一只素手贴在他的脸颊上,安抚般地低声问她:“害怕?”
沈沅槿心有余悸,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待回过神在他面前露了怯,忙又不甘示弱地摇摇头,否认:“不怕。”
陆镇勾唇痞笑,垂下眼帘,意味深长地道:“不是害怕,那便是被孤吻得施了。”说着话,放开她的手作势就要往下探。
沈沅槿挪动腰肢往后躲,一脸嫌恶,“你别碰我。”
“沅娘浑身上下都叫孤碰过,亲过了,这会子说别,未免太晚了些。”陆镇浅笑着收回手,耸肩拢好身上的衣服,抱她往里间走,温声道:“不逗你了,孤帮你穿好衣衫,待会儿有太医来替你诊脉。”
耳听陆镇提起太医二字,沈沅槿方想起,上月的月事还没来,推迟了足有将近二十日,裴三娘给她开的那副方子,李媪亦未给她服用,想来是那次诊脉的时间并不恰当。
沈沅槿心中担忧,不由蹙起一双黛眉,跟个木头人似的由着陆镇替她穿好衣裳,就连鞋袜也是他蹲下身悉心为她穿上。
他在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上,倒装得挺像个人。沈沅槿心事重重地低垂着脑袋,不免看见陆镇替她穿鞋的动作,一时有感而发。
一场大雨降下,原本炎热干燥的天气转凉不少,风吹进来,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泥土气息和草木清香,清新怡人。
沈沅槿心存忧虑,暂且提不起兴致去感知这些细小的变化,坐在床沿处做沉思状。
陆镇观她一脸沉郁,焉能不知她在担心什么,无非不就是害怕怀了他的孩子,这个孩子他盼了太久,即便她再如何厌恶、排斥,也只能容它在她腹中一日日长大,直至分娩。
“此番若是确认沅娘怀有身孕,孤会暂缓迎娶太子妃一事,先迎你入东宫,仍是正三品良娣的位份,仅在太子妃之下。”
话音落下,就听沈沅槿冷笑一声,随后抬眸定定望向他,不卑不亢地道:“莫说是正三品的良娣,便是太子妃又如何?我不喜欢你,我对你只有厌恶和憎恨,委实不愿与你有任何受害者和施害者以外的牵扯和关系。”
陆镇闻听此言,面色已然不好,但见他眸色幽深,下颌紧绷,似是在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不至外泄。
那种情绪,沈沅槿认得出来,他是恼了,恼她竟这样直白地拒绝他,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义得那样不堪。相比起她这半年多来经受过的痛苦与折磨,他这点子恼恨和不好受又算得了什么?
饶是看出陆镇有在为了她控制的脾气,沈沅槿仍是横眉冷对,毫不留情地继续往他的心窝子上插刀,“东宫于我而言不过是一座大些、好看些的囚笼罢了,我的意愿从来都不是当一只没有自由、以色侍人的金丝雀,我只想靠自己的双手过上平淡安稳的日子。被迫同你做那事的每一时每一刻,我只有将自己想象成无知无觉的木石死物方能挨过,那些你所谓的取悦到我的身体反应,非是我的意志所能控制的,统统都做不得数。”
【穿越小说】推荐阅读:如何阻止男主发疯九零小巷来了个大美人八零之快来接你媳妇孩子汴京市井发家日常当你成为维密天使穿成偏执反派的心尖宠漂亮炮灰换嫁美强惨后[七零]银河第一向导八零和年代文大佬假结婚后总感觉自己穿错了书:我是路人丫睿王宠妻日常S级哨兵们为我打起来了重生成团舞女主播后[直播]九十年代我要搞钱五十年代军工大院八零香江大美人重回七七年听到天道心声后,修仙界被玩坏了我是反派他妈我在废土世界扫垃圾这个炮灰女配我不当了北宋小丫鬟穿越当县令七零骄棠绽西洋年代文炮灰在七零吃瓜养女儿和顶流亲哥相认后我爆红了兽人永不为奴!强者是怎样炼成的八零年代西北蔷薇大国小鲜(科举)砸锅卖铁去上学一觉醒来,孩子三岁[七零]七零路人甲的吃瓜日常绑定内娱嫂子系统后我真的就是个后勤[星际]五零美人带球跑捡漏姐姐的亲事后正道魁首是如何养成的我在七零年代嫁糙汉郡主穿七零后摆烂装穷[空间]快穿之在年代文里做自己你有钱,我有刀穿进赛博游戏后干掉BOSS成功上位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甜妹在哨向世界苟成万人迷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亲妈我娘是年代文真千金守陵娘子山食纪市井生活日常被白月光的弟弟攻略了相错大佬后我去随军了[七零]大院媳妇吃瓜日常[六零]我在御兽世界开农场的那些年师妹过来庶子无为(科举)穿到七零年代当军嫂汴京小面馆不要相信温柔美人全家流放到海南(美食 种田)为了攻略病娇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穿书)吾乃孝悌仁义汉太子也是SSR就下一百层!六零年代女技术员[穿书]1948的奋斗人生七零反派他老婆表演科今天也想与侦探同归于尽古代山居种田养娃日常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草原牧医[六零]BOSS她真不一般[快穿]我选的男主一定行六零之杀猪匠的早逝闺女恶毒后妈不好当在派出所里吃瓜当团宠佛系庶女养娃日常社牛宝宝,亲妈社死[七零]七十年代女知青奋斗记黑月光拿稳BE剧本穿到真千金被拐卖时[七零]我真没想穿越啊长安食肆经营日常方舟[废土]穿书后我靠当情报贩子成神了除了吃,我什么都不会[星际]攻略病娇男配的正确方法我阿爹是年代文男主对照组穿书炮灰知青女配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带着淘宝穿成七零女配女配不想让主角分手[穿书]我在七零养娃种树当反派是会上瘾的![无限]在赛博世界建地府从农家子到当朝首辅异世界中餐馆穿成男主那宠上天的闺女娇小姐在八零年代享福当炮灰替身的我死后大明第一首辅我在星际当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