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真是奇怪了,我早上怎么睡到脚底下去了?”
许小满心虚,仲珵走在后头,如常说:“还说呢,你睡觉不老实,还打拳。”
“啊?”许多福都懵了,“阿爹我打疼了你吗?”
“没有。”许小满说。
仲珵随口就来:“捶到我了。”
许多福还怪不好意思的,巴巴说:“父皇我不是故意的,难怪我后头睡到你们脚下了,也挺好的,这样打不到你和我阿爹。”他早上起来,单人一个被窝,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像是捆了个粽子。
原来如此啊。
仲珵很是大度说:“无碍,你也是小孩子,手没多少力气,怕你冷了,后半夜我起来给你裹好。”
“父皇你真好。”许多福感动又反省,他以后就不嘀嘀咕咕皇帝爹了。
许小满:……崽怎么这么好骗啊。
仲珵笑眯眯。
小愣子。
到了浴室,里面比暖阁还要热,许多福三两下先脱得只剩里衣里裤,一扭头就看到阿爹和皇帝爹小声说话亲亲密密的模样,因为昨晚睡觉打拳事件,许多福此次很乖扭头当没看见。
许小满压低声:“你骗多多。”
“哪能叫骗,我昨个后半夜真给他盖被子了。”仲珵小声说。也同时将捆好的‘粽子’给丢到床尾,不然小满睡不开。
许小满:那也怪好的。仲珵到底是亲爹还是在意崽的。
于是许小满也满意了,不提了,还冲仲珵笑了下。
仲珵嘴角压都压不住了,咳了咳说:“来,我给你染头发,许多福怎么染来着?”
“我也不知道!”太子说的理直气壮,又开开心心说:“染头发都那样吧,我虽然没染过但是我知道。”
仲珵:……
“那你说。”
“父皇您先别着急,我研究研究。”太子殿下打开箱子,大箱子里面都是小圆盒,小圆盒开了盖子里面是咳血红粉,晒干的研成了粉末。
许小满过去跟多多一道琢磨,“这边怎么还有白粉末。”捏了一下,“珍珠粉吧?滑滑的。”
旁边还有一套精美的工具,可能猜想是贵人女眷想染指甲,调和用的小碗、小刷子、包指甲布条都很小巧。
仲珵居高临下,弯腰,修长的两指揭过木箱子盖内侧粘着的纸条,读道:“一盒咳血红粉与一盒珍珠固色粉,加入半碗水调和而成。”
地上蹲着还在琢磨的一大一小:……
“!”
许小满高兴的摸崽脑壳,“成了!”
“那就是一比一比零点五,这个碗太小用不了。”许多福喊人拿个盆来。
仲珵就在一旁看两人忙活。许多福和阿爹说:“咱们头发多,一盒不够用吧?”、“那就两盒粉两盒珍珠固色粉一盒水?”、“两盒行吗?”、“那三盒?”、“行!”
两人一拍即合,立即开干。
逐月端的洗脸盆来,许多福就开始搅合,力气大了难免不小心沾到手上,结果遇水搓了搓皮肤就成红色的,许多福立即惊天动地的喊:“爹!你小心哇,这得戴手套。”
手套是有的,但都是布做的。
许多福还是很谨慎:“手套里塞上油纸裹一下。”
追星逐月忙去找东西,还有大刷子,总算是凑齐了东西。
许多福在水里洗手,洗了半天还没洗掉,不过颜色变成了粉色,不由高高兴兴举着自己的小粉手说:“阿爹,这个咳血红还挺牢固的!”
“确实。”许小满也沾了一些。
两个小粉手拍了下,东西都齐了,可以染色了。
“我先来吧。”许小满没染过,怕给多多染坏了,就想着他头一个来攒经验,一会换多多能给多多染的好一些。
许小满放了头发,坐在凳子上。
许多福戴了手套,很是谨慎说:“阿爹我先给你染发梢——”
“怕什么,你直接来。”许小满很是爽快,“都染了。”
不行回头他戴帽子,只露出鬓角后头一些,红发就红发了,他都是东厂督主了,本公公自然和别的公公不、一、样!
许多福一听,大胆上。
仲珵在旁戴好了手套,站在另一旁,比起许多福的‘毛手毛脚’,许多福已经很小心了,但是第一次染发确实有些毛躁,仲珵就不一样,仲珵对着许小满的长发像是梳理过千万遍一般,先是一缕缕的捋顺,然后刷子沾着咳血红浆,一遍遍的刷,刷的很仔细,每一根头发都染上。
许多福在旁看着,仔细学,然后也熟练起来。
许小满坐着看不见,问:“怎么样?”
“阿爹,才刷,看不出来,这个颜色染皮肤还行,头发好像还黑黑的。”许多福记得现代染浅色头发是要漂头发的。
黑色很难上色。
许小满就安慰多多,“先染,不行多上几次,反正时间还早,要是上不了那就没办法了。”
“行,阿爹我多刷刷。”
许多福跟个粉刷匠一样,上上下下都刷刷,阿爹头发有些软,不是那种硬硬的头发,不过头发很多,修剪过很利落,不是特别长,他又偷偷看皇帝爹,皇帝爹好细致啊,还给阿爹撩了下头发,阿爹动了一下。
“怎么了爹?”许多福低头问。
许小满说没事。其实因为仲珵摸了他的脖子,他头皮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当然不能跟多多这么说了。
仲珵觉得染发还是很有趣的,回头可以和小满两人玩。
等终于染完了,许小满头上包着发巾,仲珵仔细给折叠巾帕,端详了下说:“朕的九千岁要变成红发美人了。”
许小满不好意思给了仲珵一个胳膊肘。
孩子还在呢!
许多福眼睛亮晶晶的:我也可以没在。
浴池太热了,仲珵也脱了外衣,使唤儿子:“继续调,给我也刷一刷。”
“你也要来?”许小满顶着一脑袋包,他也不知道皇帝染这个行不行。
仲珵则是:“无事。”
这大盛是宁武帝的大盛,规则自然是宁武帝说的算。
许多福吭哧吭哧给皇帝爹搞了一盆子颜料,因为皇帝爹头发也很多还很长,等头发松下来,黑发如瀑布一般倾泄——
真的跟电视广告那般,头发光滑顺直,衬的皇帝爹侧颜完美。
作者创造的世界,阿爹和皇帝爹是主角,那可有太多主角光环了,比如他父皇的颜值、智商,他阿爹的身手,绝世武林高手呢,还有两人的身份一拍即合——
可以住脑了。
孝顺崽剩下的就不能想了。
许多福一看,阿爹果然很吃父皇颜值,眼神都有些迷迷瞪瞪。再一看座椅上父皇,父皇好像在——装?
不确定,再看看。
“许多福,染发,愣着干什么。”
“哦哦哦。”许多福:父皇果然凹角度了。
许多福勤勤恳恳小粉刷匠,大粉刷匠许小满干活有点毛手毛脚,最后都给仲珵染到额角了,忙说:“不行不行,换逐月几个来吧?你这头发太多了。”
“不仅多还长还黑发质还粗硬。”许多福在旁边也干不动了。
仲珵:……
“那就如此。”不染了。
许小满倒不好,“我继续,就是怕给你染坏了。”
“阿爹,不然给父皇上面染一染底下头发不用管。”许多福摸鱼建议。
许小满:“行吗?”
“信我!可以的。”许多福就差拍胸脯保证了,一看他的红手套赶紧把手放下。
仲珵随着俩人,此时也点头,他又不是真想染,哄着俩人玩。
终于宁武帝的头发也染好了,许多福都饿了,但他不说,他还要顶着红毛镇同学,因此刷子一放,手套一摘,往凳子上一坐,“我我我,该我了!”
仲珵耐心差不多了,轮到给儿子刷,那是大开大合的干活,许小满倒是很细致的毛躁,一边结束,许小满这边刷的慢,仲珵拿着大刷子跟刷馒头似得,‘哐哐’两下,给刷完了。
许多福感觉皇帝爹像是给煎饼果子刷酱一样,他就是那张煎饼,此时一动不动,抬眼看上方,“真的好啦?父皇,阿爹,再给我描补描补,我觉得有点糙了。”
“许多福你一个大男人——”
“我是小男孩,爱漂亮很正常。”许多福很认真说。心里腹语:父皇还在阿爹面前凹角度呢,他都没说什么。
仲珵:……继续给太子殿下描补描补。
“多多你坐好,爹给你仔细检查,让你父皇刷。”
“行行行,阿爹最好了。”许多福说完,脑袋上又是一刷子‘甜面酱’,他想,好歹染的齐了。
终于染完了,太子殿下包着头发,说饿了。
许小满逗乐了,“我还以为你不饿,都这会功夫了,平时早该喊饿了。”
“我是饿了,传膳。”仲珵摘了手套捏许多福脸,许多福一个灵活闪躲开,嘻嘻嘻,然后脑袋被拍了下。许多福:不嘻嘻。
许小满看俩人玩闹,先去用膳。仲珵其实在外很讲究形象的,但是对内自家人就很随性,不过因为一家三口都包了头发,里衣难免有些染色,膳食就摆在暖阁间,披了外衣先用膳。
所有伺候的人都退到外间去了。
一家三口干饭时,许多福吃着吃着就笑,仲珵一看:“小满,太子饿傻了。”
“我只是觉得这样好好笑。”
许小满一看仲珵那样,也哈哈乐,仲珵耐心脾气真的很好了,要是以前除了他,谁敢在仲珵头上这么折腾的。
仲珵看笑的一大一小,给小满夹菜,“吃饭别大笑,小心呛到了。”
“我知道,你吃鱼,这块没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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