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岁开了口,声音冷沉:
“我不敢自诩公平正义,说不上什么惩罚不惩罚的。”
“但身为苦主,身为被你背叛、诬陷、抹黑、陷害的人——”
“我必须叫你也尝尝,我所经受的切肤之痛!”
话音落下,沈嘉岁骤然拢掌!
砰砰砰——
上元日,欢岁生。
天际边烟花乍起,光芒四射,照亮了宏伟的城楼、蜿蜒的街道,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
街道上,人们纷纷驻足仰望,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孩子们在人群中欢快地奔跑着,指着天空中的烟花欢呼雀跃。
在这样一片喜庆欢景中,一个人的尖叫和痛嚎声那般微不足道,甚至不曾激起半点波澜。
沈嘉岁神色平静,垂眸看着。
顾惜枝早已半软在地上,可她的右手腕还被沈嘉岁捏在手里,此刻手掌却无力地耷拉着。
她仰着头,在一片璀璨的烟花中死死盯着沈嘉岁,额上冷汗涔涔,唇色几乎雪白,眼里的怨恨更是浓郁到要漫出来!
方才,手腕剧痛,犹如剜骨钻心。
是沈嘉岁。
沈嘉岁好像——硬生生捏断了她的腕骨!
第140章 是我高估你了
“沈嘉岁!”
顾惜枝崩溃嘶喊,恨得咬牙切齿。
沈嘉岁怎么敢断她的手!
她的右手会模仿笔迹,至关重要啊!
应该只是折骨之伤,没事的,没事的,她还可以让那人请最好的御医来给她治。
只要她告诉那人,她连沈征胜的笔迹都会模仿,那人一定会想尽办法帮她保住右手的!
顾惜枝这般想着,心头稍安,又暗暗惊惧。
沈嘉岁今晚断她右手,是巧合还是......
“起来。”
这时候,突然听得沈嘉岁冷声开口。
顾惜枝明明满心怨恨,恨不得杀了沈嘉岁,可此时性命还捏在沈嘉岁手里,她不敢犹豫,急忙以左手撑地,踉跄起身。
沈嘉岁见状,便拉着顾惜枝继续朝前走去。
一路上,二人再无话。
顾惜枝的眼睛左右逡巡着,努力寻求摆脱沈嘉岁的一线生机。
见沈嘉岁走在前头专心赶路的模样,顾惜枝眸光一闪,左手忽而抬起,偷偷将发髻上的金簪子拔下,而后快速捏在手中,藏进了袖子里。
这一路,她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触怒沈嘉岁,只好暗暗寻找合适的摆脱时机。
好在沈嘉岁不知在想什么,似乎分了神,并未注意到她的动作。
顾惜枝这般想着,轻舒了一口气,扫视四周时突然发现,这是去往摘星楼的方向。
“你......你要带我去哪儿!”顾惜枝惊慌发问。
沈嘉岁头也不回,冷声道:“你方才不是还恭喜我定了亲吗?带你去见见我的未婚夫婿。”
顾惜枝听到这话,先是一怔,转瞬间,眼里闪过一抹希望的光亮。
原来江浔还是和沈嘉岁一起出来了,他们该是约好了在摘星楼见。
而照计划,云铮此刻应该也在摘星楼!
太好了,她有救了!
顾惜枝不敢将喜悦表现出来,急忙垂头掩饰神色,自然也就没瞧见,沈嘉岁在这时回了头,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
————
而此时的摘星楼——
江浔坐在了二楼窗边。
这是沈嘉岁往年惯爱坐的位置,照例早早就让摘星楼预留了。
沈嘉珩本是和江浔一起到了的,只是江浔话少,他闲不住,说是去楼下逛逛,给沈嘉岁买些她爱吃的小食。
江浔自然无有不允,索性点了壶茶,坐在窗边耐心等姐弟俩。
只他是个谨慎的,那茶水他一滴未碰。
从二楼望出去,举目所见皆是绚烂璀璨,江浔正看得入神,忽然有一人坐到了他的对面。
“江大人。”
声音冷沉,很是熟悉。
江浔回眸一瞥,来人是陆云铮。
陆云铮见江浔瞧见他,面上并未有惊讶之色,不由挑眉。
“江大人见到我似乎并不意外,岁岁呢?”
江浔神色冷淡,直到听见陆云铮喊了声“岁岁”,他眉头微蹙,终于正眼看过去。
“不请自来,这就是陆公子的教养?”
陆云铮却并不在意这声冷讽,只是扬唇道:
“江大人是第一次来此处吧?这个位置,我可是坐了六七年了。”
江浔闻言眸光中闪过一抹兴味,“但这个位置,今后都是我的了。”
陆云铮神色微微一僵,可很快又舒展了眉眼,笑道:
“我也不在此处与江大人逞口舌之利,便开门见山说了吧。”
“听闻江大人正月里去沈家提亲了,我今日特地前来,是希望江大人能主动放弃这门亲事。”
江浔闻言神色一沉,陆云铮已连连摆手,抢先道:
“江大人先别急,我这也是为了江大人好。”
“我与岁岁定亲多年,又同为将门,虽说不上青梅竹马,但这么多年一同习武练功,切磋比试,感情深厚远非寻常未婚夫妻能比。”
“听闻江大人从不曾议过亲,身边也少有红颜知己,想必不能理解我与岁岁的感情。”
陆云铮说到此处,语气越发笃定。
“这次退亲,确实是我一时脑热,岁岁生我的气也是常理,此番答应江大人的求亲,或许就有与我赌气的成分。”
“江大人别不信,岁岁与我......可比江大人想象中还要亲密熟稔。”
陆云铮说着,语气忽然压低了,带了丝哑沉暧昧。
“区区肌肤之亲,于我和岁岁实在再寻常不过。”
“若江大人不信,可以自去问问岁岁,她左肩上那块红色胎记,我至今仍——”
噼啪——
茶盏落地碎裂的声音激得几声低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二楼的茶客们纷纷扭头看来,便见临窗的二人剑拔弩张,茶水已泼洒了一地。
陆云铮得意扬唇,“江大人,你以为我毫无准备吗?论武力,你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罢了。”
江浔挥了挥被茶水沾湿的衣袖。
在陆云铮轻蔑的注视下,他脸上的怒气缓缓褪去,再抬头时,面色平静无波,淡声道:
“陆云铮,这就是你的手段?”
“简直低劣,卑鄙,又无趣至极。”
陆云铮得意的脸色蓦地一僵,难以置信地看向江浔。
寻常男人听得这些,怎么可能还无动于衷?
方才那番话虽虚虚实实,可肩上的胎记是真的!
当初惜枝落水,沈嘉岁因救惜枝险些溺亡,他将沈嘉岁救上来时,她早已衣襟散乱,他当时清清楚楚瞧见了她的肩膀。
江浔抬眸,看到陆云铮面露震惊意外,眼里满是冷霜寒冰。
这陆云铮实在卑鄙下作,但不得不说,今日坐在他面前的若是旁人,只怕当真又叫陆云铮搅了局,坏了岁岁的终身大事。
毕竟这个时代,对女子实在严苛到不近人情,不讲道理。
“你......”
“江浔,难道你一点也不在意吗?除了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我二人早已亲密无间!”
这时候,陆云铮多么想说一句,沈嘉岁早就嫁他为妻了,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虽这些只发生在前世,却也是不容辩驳的事实!
此时,江浔已利落起身,连与陆云铮同座都觉不耻。
“是我高估你了,还以为你能拿出什么像样的手段。”
“人间世道,不说正义,但讲良心。女子本就艰难,偏有如你这般卑劣之人,将女子的清白拿来戏说利用,毫无底线。”
“先不论你现下谎话连篇,女子的真善美,本就不该被所谓的清白捆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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