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举动着实让乐游意外:“你在养魔?”
“玉青琅!师尊不在,你便是这样修行的?莫不是又想步风无眠的后尘?”
堂堂第一仙门化神仙君的亲传弟子,竟然公然在宗内养魔。
乐游哪能由着她胡来。
即便是全身修为不稳,他也瞬息放出全部灵气,禁锢住玉青琅,将她丹田内的苍青抽离。
“不论你有什么理由,今日之事不可再有,看在你师尊的面子上,毁了这魔心,便当它没发生过。”
玉青琅与路归月相处太久,别的不说,开口就直击要害这点到是学到一些。
眼看着风无眠的元婴之心就要被毁,她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师叔!如果这样能让莫空神君回来,我相信你也会这么做的!”
路归月这招很有效,一听到莫空神君,乐游的手就停下了。
趁着这个空档,玉青琅激发了喻琉仙尊给的护身符,将乐游振开一丈远,夺回苍青小心护在怀里。
乐游没了鲛珠,刚刚又消耗大量灵气,这护身符的力量直接阵得他伤上加伤,从嘴角流出的血液都变成了蓝色,这是鲛人血液的颜色,他连维持红色的幻象都做不到了。
伤得这么重,他没坐下调息,甚至一向爱干净的他连嘴角的血都没去擦。
他一改往日的散漫,严肃地盯着玉青琅:“看来这么些年,你在事务堂没白混,知道的不少啊。”
玉青琅抢回了剑,诚心跪在乐游面前:“师叔,弟子无意冒犯,求师叔放过它,青琅愿意承担任何责罚。”
无极宗宗主也听到了莫空二字,神识扫过,被喻琉的结界挡住,他正往流云峰飞来,想要查探究竟,走到一半,被归来神君挡住。
“司言,莫急。”
一身威严的宗主见到来人两袖相叠,行礼道:“师父。”
“如今你已是出窍后期,早就出师了,你我早已不是师徒。”
“师尊说笑了。”
“你可是要去流云峰?”
“是。”
“莫空的事,你还没放下吗?”归来神君也听见了这个名字。
莫空两个字在无极宗几乎成为了禁忌,一个已经灰飞烟灭的人,却在同辈人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不仅是乐游和喻琉,就连掌门冯司言也受其影响。
他们渴望听到这个名字,又害怕听到他。
归来神君从棋盘上牵起四根线,首尾相连,将二人围进一个格子里。
这是归来的小世界,没有他的允许,无人能进出。
他掸了掸袖子,席地而坐,方格道袍的下摆隐匿在云层里,看样子是不打算让宗主离开。
“他已经消失了五百年,你这些年已经做了太多事了,放下吧,司言。”
宗主面容严肃,穿着黑色的法袍,上面画着无极宗众山峰的模样。
见神君坐下,他也端端正正地坐好,和没拿回棋盘时的归来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听到师尊的劝阻,他威严的面容似有所动,但最后依然一副固执的样子。
“弟子这些年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打开天门,莫空师兄已经不在了,弟子唯一能做的就是早日培养出飞升之人,让这世间再少一个莫空。”
“何苦呢,你……”
归来神君还要再劝,司言已经拱手行礼打断他的话,因为手动得太快,宽大的袖袍带动云中的雾气飘扬。
像是在二人之间竖起一座屏风。
薄薄的雾气阻隔了两人,重新拉起两人之间的隔阂,又在宗主身上平添一分冷硬。
“吾知晓神君想说什么,但吾所为从不后悔,问心无愧。”
冯司言说完就起身,意思是想离开,归来虽然收回了棋盘线,仍然问道:
“你问心无愧?那今日怎会为了莫空往流云峰跑?”
……
司言背对着师尊,沉默片刻回道:“那便依神君所言,不去就是。”
宗主往流云峰瞥了一眼,在心底念叨一声“莫空师兄”,又对着曾经的师尊端端正正行了个师徒礼,便背着手离开了。
归来神君摸着棋盘线,也念叨着这个名字,深深地叹息一声。
“棋盘经纬分明,可世事却纠结繁复,莫空你若见到今日,是不是该嘲笑为师优柔寡断?”
唉……
沉重的叹息在云上扩散,纵横千万里也无人可以回答。
随着莫空的消失,这个名字众人早就默契的不再提起,就连与他关系最近的乐游也只称主人。
今日这个名字突然响起,与他牵扯很深的人心中都有一丝感应。
这种感应可不仅仅是有人提到名字那么简单。
它代表着与莫空有关的因果即将出现。
司言的神识无法穿透喻琉的防护,所以迫不及待地过来。
但归来已经是大乘期的神君,自然知道流云峰发生了什么,他阻止司言,就是担心他会干预到这份因果。
归来小心翼翼地护着流云峰,连喻琉的探查都被他挡了回去。
而对这感应反应最激烈的当然是乐游。
不知道多少岁月,他面上风流逍遥,步伐却永远被困在无极宗。
他爱美色与热闹,但内心只有荒芜和孤寂。
突如其来的感应让乐游心头火热,他忍不住想:是不是主人要回来了?
愧疚和害怕纠缠着思念,他用平生最严肃的目光盯着玉青琅,试图从中找出答案。
主人,你是想让我放过她?
乐游不知道玉青琅是因为路归月才露出破绽,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受路归月影响才说。
他只知道莫空的因果或许与玉青琅有关。
玉青琅说完求饶的话,正恭敬地跪着等他回答。
为了主人,他断然不会处置玉青琅,所以他答道:
“我可以放过你,但你必须发誓,不得做出有害宗门,有害流云峰的事。”
玉青琅听罢磕了个头,跪直身体,竖起三指,对着路归月的洞府,对着高耸入云的流云峰,对着广袤的天地朗声发誓。
“我玉青琅今日起誓:从今以后,若再做出违背师门之事,便叫我众叛亲离,不得好死,永世不能再入仙途!”
轰隆!
朗朗晴空一声闷雷落地,玉青琅誓言已成,乐游这才踉跄着离去,美丽的背影终于露出几分孤单。
原地的玉青琅也孤零零地跪着。
没有主人的小院里,墨杏树白色的花瓣零星飘落,也显得好不寂寞。
人说世事难两全,而玉青琅此刻却觉得,世事皆难全。
她盯着一片飘落的花瓣碎声念叨:
“归月……你又救了我一次。”
搅弄起一场风云又置身事外的路归月正在长生界。
她刚刚结束了与界灵的战斗,此刻正在威胁它送自己去找九窍莲。
“奉劝你别想着把我传过去送死,你若仔细查探,便该知道我身上有天道的气息。想来天道所钟之人气运如何,你应该也知道。”
路归月将装腔作势发挥到极致,明明曾是被天道排斥之人,如今也就是勉强被承认而已,她竟借着一丝天道之气狐假虎威。
“不论你把我送到什么地方,我安全回来的机会可能更大,甚至还可能有意外收获,到时候你死了,长生界就再也不存在咯。”
枯树林中,小黑毛球被她说得瑟瑟发抖,犹豫半晌决定实话实说。
“我可以把你送到五千年前的我身边,那时有一株九窍莲正好满万年,是最适合你的。只是那时也是长生界的浩劫发生之时。”
界灵感受到路归月身上散发的寒气,更加害怕,但还是强忍着说完。
“我现在已经虚弱到撑不了多久了,过去的记忆实在是都丢光了。你……你若是过去,我把本命丹给你。”
它用两只圆溜溜的红眼睛巴巴地望着路归月,喉咙里还发出幼兽被抛弃的那种哀鸣,可怜兮兮地说:“我死了不要紧,哪怕你在那边换个界灵也行,只求你能救救长生界。”
它有本命内丹,还说界灵可以换。
路归月两臂交叉,粘着手指问道:“你是兽魂成灵?”
“嗯。”界灵缩成一团藏起眼睛小声回道。
虽然它有装可怜的成分在,但是这些事却都是真的,路归月犹豫半刻,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内丹给我,我答应你。”
界灵原以为它都这么可怜了,这女人应该不会要内丹。
但是她开了口,它还是老老实实将内丹交给了这个冷心肠的女人。
乌漆麻黑的爪子死死扣住内丹,认真说道:“若是不成功,务必在十年之内回来。”
它最多也只能支撑十年。
界灵依约在空中开了漩涡,周边的枯树极速消失。
路归月扣出它的内丹,在它头上敲一下:“说什么十年,你应该保佑我成功。”
她说罢便藏起内心的忐忑,稳步踏进了漩涡。
其实路归月自己也知道,她本身实力比现在的界灵也强不了多少,何况是五千年前的界灵。
只是她的灵根已经快要彻底粉碎,再不抓住这个机会,她便会与大道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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